入夜，西区，九光街角。
“找我来做什么？”向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黎明身后，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衣里，酒红色的头发收拢进帽子，站在阴影下极其隐蔽。
“跟我来。”黎明带她走进巷子，他专门套了件黑色高领卫衣，拉起领子遮住下半张脸，上半张脸则挡在帽檐下，提枪直接去抢银行都毫不违和。
“是发现实验品了吗？”向晚悄声问，这里距离ADahDevils仅隔了两个街区，不过那边是霓虹闪耀建筑瑰丽的高端娱乐场所，这里却只有灰黑破败的老楼和污水横流的巷子，相比之下，实验品的确更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黎明把食指搭在唇上，示意她别出声，向晚走到他身侧，微微探头向前看去。
不远处的墙根下蹲着一个流浪汉般消瘦而邋遢的人形，他在一堆腐臭的垃圾里翻来翻去不知道在找什么，隐约似乎听到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向晚：呕……“他不会是在找东西吃吧？”
黎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这里，好像出了点问题。”
“我不理解。”向晚望着那个在垃圾堆里找吃食的人影，“对人进行人体改造不应该让人变得更强大更完美吗？为什么他们要不扭曲成了畸形的怪物要不退化成了智力有问题的怪物？”
“一个成功的实验品之前往往会积累无数个失败的实验品。”黎明说，“大部分失败的实验品会被直接销毁，如果一个有缺陷的实验品没有被销毁，多半是因为还有价值。”
“所以，虽然这个实验品大脑受损了，但他可能还有其他优势？比如……攻击力特别强？身体特别抗打？”
“不排除这个可能。”
向晚下意识地摩挲起了藏在衣服下的手|枪，“你现在就要解决他吗？”黎明问。
“不，我再观察一段时间。”向晚否认道，这次集团想要的是活体，她必须格外小心。
在她说话的时候，黎明突然一把抓过她把她拉回了阴影里，那个刨垃圾的实验品抬起头转过身体，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一样四下张望。
两人屏息凝神静默了很久，最后向晚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一点一点地退出去。
他们没有惊扰到实验品，几乎无声无息地退回了街角，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高大的黑影从另一片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渐渐浮现出猩红的血色。
“等会你是不是还要去陪客人？”向晚走在月光下，一脸好奇地揪了揪黎明的卫衣带子：“你衣服下穿的不会是什么夜店性感男仆装吧？只有小领结和绑带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