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泽下意识捂了捂耳朵,说了一句:“吵死了。”

    耳边的提示声却小了下去:“已经为您调整到适度音量,您可以继续愉快的玩耍啦!”

    靳寒泽皱起了眉,低头看了一眼妹妹的手机。

    在那个包装着粉色草莓外壳的手机屏幕上,那款游戏仍然在运行着。

    粉蓝色的兔耳发箍躺在一个背包里,看上去是妹妹会喜欢的风格。

    他没多想,便转身走出了楼道。

    却刚好和家里那个和他妈一样坏心眼的继子撞了个对脸,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段煊一眼,仿佛他是一摊臭不可闻的狗屎一般,绕了很大一个圈绕开了。

    段煊:……

    过分了啊!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抢救室前,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靳寒泽立即上前问道:“院长,我父亲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突发性脑出血,现在马上就要准备手术。韩医生已经在飞过来的路上了,前期开颅会由我来主刀。阿泽,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爸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我们就劝他住院,他不听,这下好了……”

    后面的话这位老院长没说,不过段煊已经知道结果了。

    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准备收拾铺盖走人。

    说实话,被赶出家门是挺惨,可是他更加难过的是爸爸的病。

    段煊的亲爸是个赌徒,对他们母子俩一点都不好。

    在段煊七岁之前,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七岁那年,他妈妈带着他嫁给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