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一出口,在座的众人皆是一惊。

    燕老爹听完眸光只是颤了颤并未说什么,但坐在虞钰对面的燕沫儿却是忍不住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像是要将那块制作精良的丝帕绞碎一般,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姐姐,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他们吗?怎么今日……”

    她话语未竟,虞钰一个凌厉的眼神睨了过去。满意的看到燕沫儿眸中的惊惧后,虞钰嘴角一勾,吐出一句嗤笑。

    “沫儿妹妹很惊讶?”

    她懒懒的支着下巴,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也是,若不是沫儿妹妹的功劳,本郡主又怎会重新认识了“姐妹”这两个字?”

    虞钰如此说,言语中的意味已经很明了了。她知道她这句话出口,燕安侯府大房和二房表面维持的和谐局面自此就要被打破了。谁让二房一心想要谋夺燕安侯这个位置?

    但不破不立,虞钰要的就是引蛇出洞,将二房的罪行揭露在世人面前。不然她愧对良心。

    咳,谁让她当初设背景时,为了体现女主凄惨,让她那个好二婶,将药下在了杜姨娘的膳食中,累得她生出的儿子天生身体孱弱,不易练武。

    要不是燕老爹不计较这些,并且坚持不再纳人,按老夫人的心思,早就往东院塞满人了。

    幸好杜姨娘的儿子铮哥现在才六岁,一切还有机会弥补。她还记得她曾在书中写过神医谷的位置,这病通过神医调理以及她的修文加持,铮哥的病一定能好转。

    她这边心思百转,二房一家听到她那句对于明眼人来说已经算是很直白的话,登时一惊。

    何氏,也就是她二婶,不愧是能□□出白莲花女儿的人,仅仅是诧异了一瞬,就立马反应过来,满脸堆笑着看向虞钰。

    “钰儿呀,二婶可是一向最疼你的。你说,是不是你还怨那天沫儿没有看顾好你?唉,其实二婶听说你落水的事也是一连好多天都心忧不已,就连你沫儿妹妹也是自责了好几天。听说你病的严重,本想去宫中侍奉你,却苦于没有法子进宫。”

    说到这里,她拉住了一旁的燕沫儿,往虞钰那里一推,神情自责不已,甚至还用帕子抹了两滴并不存在的鳄鱼眼泪。

    “钰儿,你若是还不解气,沫儿妹妹就在这里,任你惩罚。”

    不得不说,何氏还算是有些手段的。不过虞钰也并不打算在家宴上揭发他们。她咯咯一笑,扯了扯一旁燕老爹紧绷的身体,将脑袋靠了过去。

    “二婶想多了,钰儿只是看到沫儿妹妹与芸儿妹妹姐妹情深,心有感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