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六,岑念的生物钟依然让她在六点半就睁开了眼。

    她起床洗漱、吃早餐、外出散步、在卧室里看书——她做了很多事,耳朵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关注着外面的声音,岑溪却始终没有现身。

    岑筠连今天清晨才归家,大概率正在床上昏睡,同样没有出现在早餐桌上。

    等到大许打来内线电话请她下楼用午餐时,岑念开门见到的依然是紧闭的房门。

    在她移开目光,刚刚要向走廊尽头的室内电梯迈出一步的时候,那扇她已经不抱希望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穿戴整齐的岑溪出现在门后,他看见岑念,毫不意外。

    “早。”他微笑着走出,一如平常。

    “不早了。”岑念说。

    “确实。”岑溪笑着说:“像睡了一年一样。”

    “……睡得好吗?”

    “非常好。”岑溪笑了。

    大概是真的休息得不错,尽管他昨夜醉得那么厉害,今天他的精神却比往常都要充沛。

    岑念想起昨晚发现的药瓶,心情有些复杂。

    在他们从乘电梯缓缓下降的时候,岑溪开口:“昨晚的事,谢谢。”

    “不用。”岑念说:“我没有帮上忙。”

    她很有自知之明。

    如果不是她,岑溪甚至不用喝那杯深水炸弹。

    “不,你帮了我很大的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