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生出的希望之火,瞬间又被浇熄。
陆老倒是洒然,他虽然也在意身体,但到了年纪,治不好也无所谓了,生老病死乃天数,所以他更多是感慨周寿明的医术……
也曾有过无奈。
恨不逢时啊。
倘若能早些年碰见,结果就然不同了。
“无妨,我这问题不致命,总是能活个三五年的。”
“三五年不止,保养好了,十年也不是大事,您要信得过我,我可以开些方子供你使用。”
“那自然好啊。”
陆香再也没有了有色眼镜,出了包厢,亲自问梁大厨要来纸笔,恭恭敬敬递给了周寿明,比对与黄利德的态度,显然天差地别。
周寿明写方时,陆老则说起过往……
他家40年远渡重洋,本是想去旧金山发财,那时候旧金山早有了华人定居,最早可追溯到旧金山第一次淘金热的1845年。
可谁知,期间出了岔子,被人贩蒙骗,所上的船却去往南美。
后来之事就颇为坎坷,祖辈做过矿奴,被矿业公司多番倒卖,后来落入一家小型公司手里,正巧那家公司老板病逝,几位兄弟姐妹只顾争权夺利。
陆家祖辈看准机会,鼓动矿工造了反……
当然,一些血腥之事陆老不曾提及,而在整个原始积累期,陆老渐渐长大,也是在矿坑中做过事的,肺病就是那时落下,年轻时不在意,步入中年才显得严重,但那些年代医疗匮乏,治标不治根,才落下了隐疾。
后续有了条件,陆老也好好调养过,但为时已晚。
不过至少已经不会病发,却不曾想人到老年,一处连带一处,搞的消化功能出了毛病。
周寿明开好方子,陆香恭恭敬敬接过,小心翼翼保存起来,想了想便道:“周老先生,您看诊金怎么算?”